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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迫害者-拯救者"的三角戲劇,正在每個人的生活裏上演!!


“受害者並不真的像他感到的那樣無助;

拯救者,並沒有真的給出幫助;

迫害者的抱怨也並不真的合理。”

卡普曼“戲劇三角”


卡普曼“戲劇三角”(Karpman's Drama Triangle)是一個社會模型,一種用於心理治療的工具,特別是用於交易分析法(TA)的工具。

美國心理學家卡普曼發現,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這樣的三角戲劇:

Victim  受害者

Persecutor  迫害者

Rescuer  拯救者

小我會在這三種角色中不停地切換,而當你扮演了其中一個角色時,周圍的人為了維持這個三角的平衡,會無意識地扮演對應的角色。

這部心理劇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裏,每天的生活中上演,或許你從未覺察...


  01
【理論提出及起源】

埃裏克·伯恩(Eric Berne)在 “交易分析”理論(Transactional Analysis, 或稱“溝通分析”理論,簡稱TA)中講到心理遊戲時,最著名的一個就是"戲劇三角"理論。

"戲劇三角"理論的創立者就是 《人間無遊戲》一書的作者斯蒂夫∙卡普曼(Stephen Karpman),他是一名醫學博士,曾任美國國家海軍精神科醫生。

如今戲劇三角理論,雖然過去50年了,但該理論依然被人使用,可見其傳播的力度和深度。

卡普曼曾和伯恩一起共事,卡曼經過多年研究,提出了戲劇三角理論,而他把這套理論向伯恩講述後,得到了對方的高度評價。伯恩曾這樣說過,“人們在未來200年內都會引用你的理論,因此,你最好第一次就把它寫對了”。

這是伯恩的偉大預見,體現了戲劇三角理論經久不衰的力量。

時至今日,戲劇三角理論有了無數的變形。

時間過去數十年了,卡普曼並沒有做太多的補充和拓展,直到《人間無遊戲》一書的出現(2017),在書中,他對該理論做了進一步的延展和補充。


  02
【理論提出的歷史背景】


家庭療法運動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心理治療師觀察到,盡管許多飽受戰亂折磨的退伍軍人患者重返家屬後都進行了很好的調整,但有些患者卻沒有這樣做,當他們回到家庭環境時,有些人甚至退縮了。

研究人員認為他們需要對此進行解釋,並開始探索家庭生活的動力——從此開始了“家庭療法”(family therapy)運動。


交易分析 (TA)

1950年代,埃裏克·伯恩(Eric Berne)提出了“交易分析”理念,這是一種研究個人之間互動的方法,這種方法與弗洛伊德的方法截然不同。

弗洛伊德依靠向病人詢問自己的病情時,伯恩認為治療師可以通過觀察交易中傳達的信息(單詞,肢體語言,面部表情)來學習。

因此,伯恩不是直接問病人問題,而是會經常在小組環境中觀察病人,註意病人和其他人之間發生的所有交易。


三角形/三角剖分


“三角剖分”理論最初由莫瑞.鮑恩(Murray Bowen)於1966年發表,是Bowen家族系統理論的八個部分之一。

家庭系統理論的先驅莫瑞.鮑恩從1946年至1954年在Menninger診所的精神分裂癥患者開始他的早期工作。

“三角剖分”理論的主要內容是“經歷緊張關系的兩人關系自然會涉及減少壓力的做法”。

簡而言之,當人們發現自己與另一個人發生沖突時,他們將向第三人伸出援手。

產生的三角形會讓人更舒適,因為三角形可以承受更多的張力,此時張力是圍繞三個人而不是兩個人轉移的。

鮑恩故意使用了“三角形(triangle)”一詞而不是“三合一(trinity)”一詞。

在鮑文家族系統理論中,三角形是這種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例如,留給自己資源的夫妻在親密和距離之間搖擺,有這種失衡的兩個人通常很難自行解決。

為了穩定關系,這對夫妻經常尋求第三方的幫助來幫助重新建立親密關系。

三角形是在可能的時間內可以恢覆平衡的最小可能關系系統,第三人稱處於外部位置。

在緊張的時期,外側位置是最舒適和理想的位置,因為內部位置受焦慮以及情感上的親密感困擾。

外來者是用來維持內夫妻的關系的。

鮑恩指出,並非所有三角形都是有建設性的,有的是破壞性的。


病理/正交三角形

1968年,內森·阿克曼(Nathan Ackerman)概念化了一個破壞性三角形。

阿克曼(Ackerman)說:“我們觀察到家庭互動的某些系統排列,這些系統排列已被概括為家庭相互依存的模式,驅逐者或迫害者的角色,感受到襲擊的受害者角色以及家庭治療者或家庭醫生角色。

Ackerman還認識到進攻,防禦和反擊的模式是不斷變化的角色。

卡普曼三角形

1968年,斯蒂芬·卡普曼(Stephen Karpman)對表演感興趣,並且是電影演員協會的成員,他選擇了“戲劇三角”而不是“沖突三角”,因為在此模型中的受害者並非要代表實際的受害者,而是一個感覺或舉止像這種人的人。

他首先在一篇題為《童話與劇本分析》的文章中發表了他的理論,他的文章部分地考察了童話故事《小紅帽》,以說明其觀點,當時,卡普曼(Karpman)是杜克大學醫學院的最近畢業生,並在伯恩(Berne)的指導下進行研究生研究。

伯恩鼓勵卡爾普曼發表他的“卡爾普曼三角形”。

Karpman的文章發表於1968年,1972年,Karpman的工作獲得了Eric Berne紀念科學獎。


  03 
【理論主要內容】

迫害者(Persecutor):

這個角色通常是以批評施壓或脅迫來施之於受害者(V),同時在受害者(V)頻繁犯錯時認定她的無助形象,迫害者(P)把“語言暴力”誤認為是種“權力”。

他們的結論通常又鞏固了這種信念,自認為不用語言或行為暴力,事情就不能發展,破壞者(P)會覺得自己是整個事件的受害者(V),是整個事件迫使自己變成迫害者(P),他必須去糾正別人的錯誤。

迫害者總是說:“這都是你的錯。

” 迫害者表現得控制,責備,批評,壓迫,憤怒,專制,僵化和優越。

迫害者迫害別人的同時本身也是受害者,這個可能是自身的成長經歷受過傷害而產生的逆向反抗,亦或是不堪受害者各種索求而做出的防衛,迫害者通常是我們關系最親近的人。

而如果意識到自己是迫害者,首先要找到使我們產生迫害行為的原因,及時作出調整。

比如一個小時候沒有得到過父母愛的孩子長大了可能會對自己的孩子沒有感覺,從小時候的受害者變成長大後的迫害者。

只有找出迫害行為產生的原因,才能真正的從迫害者角色中解脫出來。


受害者(Victim):

這個角色主要是表現她的無助,無法處理自己的問題,受害者(V)將“易受傷害”誤認為是一種“無助”。

判斷某人是否處在受害者(V)角色的線索之一是,他們會花更多的時間抱怨自己無法做需要做的事,而不是尋找解決方法。

他們的結論又會強化他們的信念,讓他們進一步認為,自己無能為力,而且別人總是利用他們的弱點。

最後受害者(V)還會像破壞者(P)一樣,轉而攻擊其他拯救者(R),但事實上他內心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V)。


受害者的立場是“可憐的我!” ,受害者會感到受害,被壓迫,無助,無望,無能為力、羞愧,並且似乎無法做出決定,解決問題,享受生活或獲得見識。

如果沒有受到迫害,受害者將尋找一名迫害者和一名救助者,他們將挽救這一天,但也將使受害者的消極情緒永存。

過往的很多印記會讓我們更容易處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因為我們總會對那些難以釋懷的事念念不忘。

總覺得自己沒有受到該有的尊重、沒得到該得的愛,因此,我們選擇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用於控訴迫害我們的人。

我們很多時候明明可以不做受害者,但是我們就是要選擇做受害者,因為作為受害者有很多好處,可以獲得別人的同情,可以控訴迫害者,可以把責任都怪罪在迫害者身上,可以不負責任…

而當我們把自己定義為受害者的時候,我們一定會選擇讓身邊的人來迫害自己,以證明我真的是受害者,看,我認為的沒錯吧。

即使我們身邊沒有這樣的人,“敬業的”我們也會不斷的通過各種方式途徑讓我們身邊的人成為迫害我們的人,否則我們身為受害者的角色就無法進行下去。

如果我們把自己定義為受害者的角色,那麽無論我們處在什麽樣的環境,周圍是什麽樣的人,我們總可以演繹出讓自己受害的苦情劇。


拯救者(Rescuer):

這個角色主要表現是,沒有幫助手段,沒被請求的情況下,向他人提供幫助,拯救者(R)習慣於將拯救混同為幫助。

線索之一是,即使是在沒有被要求的情況下,他們還常常替他人做一半以上的工作。他們的結局可能是鞏固這種信念:即人們是自私且不懂感恩的。

最終拯救者(R)角色通常會轉換成受害者(V)!!


拯救者的口號是:“讓我幫助您”。

救助者是一個經典的推動者,如果他們不去救援,就會感到內疚。

然而,他們的營救具有負面影響:它使受害者保持依賴的姿態,給予了受害者失敗的許可。

拯救者從這種救援角色中獲得的回報是,焦點轉移到了被救援人員身上。

當他們將精力集中在其他人身上時,這使他們可以忽略自己的焦慮和問題。

救援的作用也很關鍵,因為他們的實際主要利益實際上是避免自己化為受害者需求的問題。

想拯救他以為的那個受害者,卻不知道這受害者亦是迫害者,他其實誰都拯救不了,而拯救者本身也是個受害者,被受害者和迫害者之間的不和諧關系所幹擾。

比如父母關系不好的孩子,他們把父母看成迫害者和受害者的關系,想著拯救弱的一方,其實事實是弱的一方真的弱嗎?

換個角度看,看似弱的一方真的就是被迫害的嗎?

說不定他甘願做受害者,因為受害者有諸多好處,這個作為孩子往往是分不清的,而他自己卻被這種不好的關系所影響,乃至影響自己長大後和另一半的相處模式。


  04
【理論發展及幾種三角理論變形】

卡普曼三角的變形

卡普曼現在在他的理論又發展出許多卡普曼三角的變形,其中包括在角色切換之前,引起或跟隨的空間切換(私有-公共,開放-關閉,近距離)和腳本速度(在給定的時間單位內角色切換的數量)。

這些包括問號三角形,錯誤感知三角形,雙綁定三角形,猶豫不決三角形,惡性循環三角形,誘捕三角形,逃避三角形,壓迫三角形和解放三角形,切換成三角形和酒精飲料家庭三角等。


“勝利者三角”

由Acey Choy在1990年發布,是一種治療模型,用於向患者展示在三個進入點中的任何一個進入三角形時如何改變社交活動。

Choy建議任何感覺像受害者的人在脆弱和關懷方面要多加考慮,任何被迫為迫害者的人都應采取果斷的態度,而被當作救助者的任何人都應通過“關懷”來作出反應。

易受傷害:應鼓勵受害者接受其脆弱性,解決問題的能力,並提高自我意識。

自信:應當鼓勵迫害者提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要自信,但不能懲罰。

關懷:應鼓勵救援人員表現出關註和關懷,但不要過度伸張和解決他人的問題。


賦能動力三角(TED)

“賦能動力三角”(the empowerment dynamic,簡稱TED)首次發表於2009年,建議受害者采用“創作者”的替代角色,將迫害者視為“挑戰者”,“教練”代替救助者。

創造者(creator):鼓勵受害者以結果為導向,而不是以問題為導向,並承擔選擇應對生活挑戰的責任。

他們應著重於逐步解決他或她試圖實現的成果,以解決“動態緊張”(當前現實與預期目標或成果之間的差異)。

挑戰者(challenger):鼓勵受害者將迫害者視為一個人(或一個情況),以迫使創造者闡明他或她的需求,並專註於他們的學習和成長。

教練(coach):應鼓勵救援人員提出問題,以幫助個人做出明智的選擇。

營救者與教練之間的主要區別在於,教練將創作者視為能夠做出選擇並解決自己的問題的能力。

教練提出一些問題,使創作者能夠看到采取積極行動的可能性,並專註於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下三角”與“上三角”

人在不同的關系裏“扮演”著“戲劇三角”裏不同的角色,於自身而言,又是迫害者,受害者,拯救者三位一體的矛盾體。

如果我們在一段關系裏一直是在下三角兜兜轉轉,不管哪種角色你都不會從中汲取營養,讓生活開出花來。

當我們察覺到這一點時,我們應該努力的讓自己切換到上三角裏去。

上面提到的“賦能動力三角”理念(TED),把經典的卡普曼“戲劇三角”稱為“下三角”,針對如何超越這種惡性循環提出了這三個角色的相應轉化,使之轉化為良性互動,並把上面提到的“賦能動力三角”稱為“上三角”(參見下圖)。

上三角:挑戰者(challenger)、教練(coach)、創造者(creator)。

其中從“受害者”到負責任的“創造者”的轉變值得多說一下:

其一,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處在一受害者的角色裏;當我們在嘴上抱怨,內心埋冤的時候就已經是最好的提醒。

其二,即便察覺了,“舍不得”不去做受害者,因為受害者是有好處的,可以不用擔責任,很多人是不願承擔責任的,與其受傷害都不願踏出屬於自己的一小步。

本質上來說,其實是因為內在缺乏力量。

這個時候最主要的解決方法就是通過各種途徑來修身,慢慢的找回力量的同時也就漸漸的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主動權。

其三,我不當受害者,那怎麽證明迫害者就是不好的,我怎麽可以讓一直以來迫害過我的人突然就刑滿釋放了啊,不行,我一定不能放過他,就如打了N年的官司我怎麽可以突然撤訴。

我們不願放過別人的同時就是不願意放過自己,我們在玩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遊戲,而這個傷的人,遲遲不願放過的人其實是我們的親人。

為何我們就不能換個遊戲玩一玩,我贏一千你賺八百,而當我們從受害者轉到責任者後,這個雙贏的遊戲也就開始了。


  05

應用舉例


【理論應用舉例一】


“在昨晚發生的事情中,當我很辛苦地提著一堆東西,站在雨中渴望先生像平時一樣來接我,這時先生就被我當成那個幻想中的“拯救者”。

而當他因為自己的事情不能來時,先是失望,繼而生氣,瞬間我就變成了受害者;

而他在“我的三角戲劇”中頓時變成了害得我這麽沮喪這麽生氣的“迫害者”。

我設想,接下來,如果回到家我繼續指責他,我就變成了一個“迫害者”;

他如果很無辜很內疚,我可能又會感到過份而安慰他,搖身一變,我成了拯救者,而當他是一個受我情緒失控影響的受害者。

靜下來想一想,其實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生那麽大的氣。

那是因為當時的我已經不自由主地深深陷入了這個“受害者”-“拯救者”-“迫害者”的三角戲劇中而無法覺察和自拔。

在這個遊戲中,我既是一個受害者,又是一個迫害者,還是一個拯救者。

在這個遊戲中,其實並沒有別人,只有我自己。

沒有什麽受害者,迫害者和拯救者,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心理戲劇在雨中上演。

還好,在回到家之前,我已經看到了這個遊戲,心情也就很自然地恢復了平靜。”

人生如戲,只不過這戲劇出演在我們不知道的內心世界中,作為普通人,常常不自由主地“過度入戲”,或被各種關系卷入到他人的悲情戲劇中。

我們要能夠了解自己內心上演的種種無意識的戲劇,有能力從自己或他人的戲劇中走出來,否則,就會成為各種心理障礙和病態人格的溫床。


【理論應用舉例二:八種心理遊戲】

如果仔細回想過去曾讀過或看過的童話故事、電影或連續劇,就會發現所有的故事幾乎都有卡普曼的三個戲劇角色。

幾乎所有的故事或連續劇裏都具有同樣的情節,其實,那是因為我們每個人在日常生活中就不斷地在玩這種心理遊戲。

下列八項心理遊戲,值得你去察覺自己是否在玩這些遊戲,怎麽玩、跟誰玩,玩的過程如何、結果有什麽感覺,落幕時一再重覆的原始創傷又是什麽?

你對這些心理遊戲的覺察可與之前驅迫令、禁止令的自我剖析聯結在一起,你會看到自己在舞台上一幕幕地演出熟悉的劇碼。


1. 是的……可是

第一個我們常玩的心理遊戲是:“Yes...but”,就是“是的……可是”。

這個玩法是有人會帶著無助的臉孔向人求助,於是一些熱心助人、喜歡給人建議的人就出現了。

就像有的學員經常說:“老師,我跟先生一天到晚吵架,我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我回答她:“那就離婚呀!”接著她又說:“可是我要是離婚了,那小孩子要怎麽辦?如果真要離婚的話,我就沒有辦法照顧孩子了!

”我回答她:“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小孩子的監護權,你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她說:“這樣不太好吧?如果走上法庭,這樣以後我要怎麽去面對我的公婆和親戚?”

如果各位仔細看看以上的對話,你就會發現在這樣的對談裏,其實早在玩這個“是的……可是”的心理遊戲。

這位學員表面上好像很需要別人給她建議和幫助,但是當別人真正給她建議時,她卻又一直找理由回絕。

事實上,她根本不是真正需要別人的意見,因為在她心裏早就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總是有一些比較熱心幫助別人的人,會一再地掉入拯救者這種心理遊戲中,並一再地上鉤。

但是,在這樣不斷重覆的交談裏,那個真正想要幫助別人的人會變得愈來愈沮喪、愈來愈挫折,而那個去尋求他人幫助的人,到了最後他又會再一次沈溺在自己童年時受創的經驗裏,於是,被他深埋在心中那個“沒有人可以幫得了我”、“我總是求助無門”的聲音,又再次地被喚醒。

在日常生活中,被這個心理遊戲困住的人,可能在童年時期就已經學會不斷用受害者的角色,得到父母的註意和幫助,這樣的人一直讓自己扮演受害者,以吸引喜歡拯救別人的人出現,但是那個企圖幫助你的人到了最後反倒成了一個被迫害的受害者,於是,在這遊戲終止之前,兩個人都帶著很無奈、很沮喪的感覺,而且彼此所得到的回饋都是十分負面的。


2. 都是你害的! 

第二個我們常玩的心理遊戲是:“都是你害的!” 

“你看啦!你把我害成什麽樣子!

要不是前幾天你給我出的什麽鬼主意,我今天也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麽慘……”

看到這種對話,你一定會發現這個“都是你害的”的心理遊戲,比起之前那個“是的……可是”的心理遊戲來得更高級一點,因為在這段對話中的主角也是向別人求助,不同的是,他會欣然接受對方給他的意見,而且他回去之後也會照著對方給他的建議去做,但是,當他失敗時,他就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那個好心給他意見的人身上。

所以,經常玩這種心理遊戲的人必須一個人承擔責任時,他的內心會有巨大的擔心和恐懼,因此,在他的人生裏,他會縱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去玩這個心理遊戲,而到最後卻又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只因為這樣子他可以不必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起責任。 


3. 挑撥離間 

第三個我們常玩的心理遊戲是:“挑撥離間”。

這是一種間接性攻擊,例如:“志明我告訴你哦,舜子經常在你的背後說你這個人很不夠意思!你看他表面上好像對你不錯,但事實上他心裏是很討厭你的。

”其實在我們的人生裏,處處都可以看到像這樣喜歡挑撥離間的人,他們不斷地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但卻不直接表達自己心中對那人的不滿。

事實上,在對話裏的那個人他心中真正想要對志明表達的是:“志明,其實我一直都是很關心你的,而我也很想要和你成為更親近的朋友,但每次我看到你這麽信任舜子,我就對你感到很擔心,你知道嗎?

其實真正關心你的人是我而不是舜子……” 

此外,在這個“挑撥離間”的心理遊戲中,還有一種更高明的玩法就是“放狗互鬥”。

這個“放狗互鬥”挑撥離間的心理遊戲所運用的伎倆就是:

讓他因為你的建議而變得更挫敗,然後就在他心裏十分沮喪的時候,你又給他十足的鼓勵和安慰。

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個喜歡挑撥離間的人,他的內在是很需要與別人建立親密關系的,很可能在他童年的時候父母就經常鼓勵他玩打小報告的遊戲,以至於在往後的人生裏,他就會不斷地用這種挑撥離間的方式來建立自己與他人的親密關系。


4. 讓我逮到了

第四個我們常玩的心理遊戲是:NIGYSOB(Now I got you son of bitch)翻譯為:“終於給我逮到了,你這狗娘養的!” 

會玩這種心理遊戲的人,一般來講他童年時期的憤怒受到壓抑、否定。

在他的價值觀和心裏深處,一直認為憤怒是不好的,因此在成長過程中,會很害怕自己對別人的攻擊性、侵略性,以及在日常生活中與他人有沖突。

經常玩這種心理遊戲的人,通常在童年時期,父母親之間常有爭執和沖突,而這樣長期不斷地爭吵使他十分恐懼、害怕,於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決定自己長大時一定不要像父母一樣,因為憤怒的情緒對他的生命而言,曾經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經驗。

所以他通常會累積許多次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當內心積壓許多無法對人表達出來的憤怒或不滿的情緒,到了最後忍無可忍時終於一次爆發出來。 


5. 官兵捉強盜 

第五個心理遊戲是:“官兵捉強盜”。

這個心理遊戲的玩法是你想做某件事時,心中隱約知道別人不認同,你明明知道自己做某些事情會讓身邊那些愛你、關心你的人失望、傷心,可是你仍然會忍不住偷偷地做。

你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情隱藏得很好,但是,因為你這個強盜或小偷並非專業,所以你總是會留下些蛛絲馬跡被身邊的人發現…… 

在這個“官兵捉強盜”的心理遊戲中,因為我們隱藏的技術並不是一流的,所以當我們終於被身邊心愛的人逮到的時候,會縱容自己童年時的感覺再度浮現,並陷入強烈的自責、悔恨或是“我總是讓愛我的人受傷”的念頭中而無法自拔。

很多人承諾戒煙、戒酒、忠於婚姻,卻一再打破承諾、自責不已。

如果你發現自己也經常在玩這個心理遊戲,可以試著回想小時候父母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你,他們是否時常對你說:“你看看!爸爸、媽媽這麽愛你、這麽關心你,可是你卻總是讓我們失望……” 

當孩子很自然地表達出自己內在的需求卻遭到父母的禁止時,他會開始背著父母偷偷地去滿足自己的需求,而當他滿足了自己的需求卻被父母發現時,父母又讓他覺得他這樣的作為是很不對的,於是,當他長大以後,在人際關系或待人處事中就經常會出現“我總是讓愛我的人受傷”這樣的念頭。

凡是心理遊戲最後通常會出現兩種極端不同的結局:一種是將全部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另外一種則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別人:“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錯。”

而事實上,只有真實地面對自己,坦誠面對自己的需求,才是唯一能終止這個心理遊戲的方法。


6. 挑釁

第六個我們常玩的心理遊戲是:“挑釁”。這個心理遊戲的玩法是不直接表達自己的感覺,而用一些肢體語言或雙重信息向對方傳達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例如有位先生晚上應酬到三更半夜才回來,當他回到家裏時,為了怕吵醒太太,便躡手躡腳、偷偷摸摸地走進了大門,這時竟然發現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眼露兇光在瞪著他,其實在這個時候,這個“挑釁”的心理遊戲就已經開始上演了。

後來,這位先生進了房間看見床上擺了兩條棉被,先生因為知道自己晚回家使太太非常不高興,所以也就默不做聲地接受了太太無言的抗議。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這位太太還是一如既往地到廚房準備早餐,當她端了一盤早餐過來並很用力地放在先生桌前,這時先生仍不敢多說什麽。

到了第三天、第四天,這對夫妻之間的冷戰仍繼續進行著,直到先生終於受不了太太這般無言的挑釁而大聲地說:“你到底要怎麽樣嘛!我都已經對你低聲下氣了,你還不高興……”

這時太太就委屈地哭了起來,挑釁終於達到目的,非等到兩個人開始沖突,這個心理遊戲才會落幕。

直到最後,這位太太終於可以證明:“先生之前對我的溫柔體貼都是假的,他不是真正的愛我。”

當然,這個“你不是真正的愛我”更深一層的聲音是:“我是不值得被真心對待的。”

“我真是一個命苦的人,沒有人會真心對待我。

”這些聲音都是我們在童年時與父母互動中所存放於內心的感覺,事實上我們早在童年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人生決斷了。


7.法庭 

第七個我們常玩的心理遊戲是:“法庭”。 

當沖突或挑釁的遊戲開始時,有時候會發展成第七個“法庭”的心理遊戲,遊戲中的主角會試圖去找一個類似法官的人來評斷,在這個遊戲中究竟誰對誰錯,當然在這個時候就會有一些自以為很公平、公正的人特別容易上鉤。

之所以會玩這個心理遊戲的最主要目的,在於當事者希望通過權威者或更多人的力量來支持自己的立場,他認為自己本身並不足以表達內在那股受委屈或不舒服的感受,他總是需要借由更多人的力量來證明自己是對的,因為這個遊戲最主要的目的只是為了要證明:“我沒有錯,一切都是由你造成的。” 

當然,會玩這個心理遊戲的人,他的父母或老師在他童年生活發生的許多事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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